第71章(1 / 2)

李珵呆呆地看着她,眸色柔和,皇后没说话,知晓她醉了,便伸手扶着她躺下,睡吧。

她抬头看着她,眸中带笑:我不想睡。

要睡的。皇后笑着捂住她的眼睛,醉了就要好好睡觉。

李珵是醉了,但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,默默拂开皇后的手,翻身凑过去,扣住她的肩膀。皇后瞬息呆住了,然后脸色羞得发红,再次闻到她的身上的香味。

目光很快错开,李珵不依不饶,觉得皇后心软,只要自己强硬一些,她就会愿意的。

阿念。皇后由着她抵着自己,知晓她不会这么快罢休,淡淡一笑,热气拂面,对方靠了过来。

李珵小心翼翼地去吻她。她醉了,但不会鲁莽,吻上眉眼、唇角,徐徐往下,吻上锁骨。

她的速度很快,轻车熟路地摸到对方的敏感处。

她们不是第一次了,但次数也不多,一年来,不是闹脾气就是忙。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。

李珵垂头,吻上柔软的肌肤,沈怀殷手拧着身下的被子,抬眼便看到李珵一双清澈的眸子。她在想,她们荒唐到了极致,可不知为何,她已经开始沉沦。

无法自拔。

她想拒绝,可李珵贴近时,她无法拒绝,甚至喜欢李珵眼中有她。

李珵哪里都好,只是过于良善,这样的性子做皇帝必然会很吃亏。沈怀殷凝着李珵,片刻后,衣襟散开,她羞得偏首,李珵的掌心拂过她的身子,掌心薄薄的茧子带着阵阵颤栗。

阿念她又喊了一声,脸颊生红,随后,呼唤声被吞没。

浑浑噩噩间,她觉得快慰又疲惫。

睡过去时,眼前却明亮起来,似是窗户打开了,窗下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。她看过去,是一个半大的孩子。

我叫李珵,你是新皇后吗?

沈怀殷睁大了眼睛,看着那张稚气的脸颊,眼中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畏感。

她爬上了她的床,盘膝坐正,像是老僧入定。

我和你说,这座宫殿是我的,我可以罩着你。

年少且无畏,十分可爱,眼珠子转了转,她朝她挤过来,嘀嘀咕咕:我告诉你哦,她们说这里有先皇后的魂魄,是假的,我亲眼看到她在母亲怀中咽气的,母亲哭得可伤心了。所以,她们说的话不要信。

年少稚气,句句透着不羁。

沈怀殷望着她,良久无言,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摸,可刚伸手,对方就消失不见了。

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殿门,耳边传来痛苦的嘶喊声:她早就死了,你看清楚,外面的是沈怀殷,是沈祭酒家的女儿,她有自己的名字、是沈怀殷。

她看到了地上趴着一人,浑身是血,但她的声音依旧很大,像是拼命在争取什么。

阿念

沈怀殷低语一句,轻轻地走过去,低头看着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,她在苦苦挣扎。

一瞬间,她觉得心如刀绞。

她想去摸摸她,一伸手,四周皆是一片暗淡,没有人了。

阿念

沈怀殷骤然起身,蓦然坐起来,外间阳光刺眼,天亮了,她匆匆起身,转身看向自己身下的这张床,熟悉的光景

再度看向窗外,明光璀璨,可没有人从那里爬进来,脆生生地告诉她:我叫李珵。

殿下,院正来了。般若闻声入殿,乍然见到皇后赤脚站在地上,神色恍惚,微微喘气,似乎有什么压垮了她。

般若匆匆上前:殿下,您怎么了?

沈怀殷恍然坐下来,脑袋里疼得入骨,昨夜她记起来了,自己初入宫那晚,是李珵陪着她,告诉她这里没有先皇后的魂魄。

她的血跟着热了起来。

让院正进来。沈怀殷艰难地吐出一句话。

观主自己走进来,提着药箱,见到榻上失魂落魄的人,不免加快脚步,殿下想起什么了吗?

只想起一场噩梦。

一场痛到她喘不过来的噩梦。

观主不明所以,走至踏板上,握住皇后的手腕,顺势探上脉搏,切勿激动。

沈怀殷神色痴惘,不由抬头,询问观主:您当年为何舍得让阿念入宫?

她在道观里,看似无忧无虑,可她身份尴尬,稍有不慎,天子一杯毒酒一根白绫,不如入宫做天子的女儿。

时隔多年,观主道出心里话,不是她贪慕权势,而是无路可走。

沈怀殷幽幽仰头,神色迷惘,您说的也对。

今日针灸,你会慢慢想起来。不要心急。观主知晓她聪明,多智近妖,也不知恢复记忆后会如何。

针灸后,观主离开,回到太医院。

前几日清洗后,太医院内人不多,不过五六名太医,都是这几年才来的晚辈,院正回来后,指派事情。

院正则趁机看到了皇帝的脉案。

从小到大的诊脉记录都看到了,一页页看下去,看到那年病重,如何用药,药量下得极重。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