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道以北[破镜重圆] 第17(1 / 2)

简直是太荒谬了,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。

“所以你是想说,我自己咬的?”蒋铰明冷笑了一声:“还是你宁愿相信我找其他女人给我咬的?”

“你又在脑补什么?”梁空湘声音也冷下来,看着他。

气氛又变得僵持不下,蒋铰明沉默了一阵,没再说什么。

这里没有烘干机,梁空湘只好把半湿的衣服叠进纸袋里。陈韵把她的行李打包带走了,她只需要找到陈韵汇合。

衣柜里衣服不多,看来蒋铰明不常来住。梁空湘找到以往放内衣的那格抽屉,拉开果然看到了。

但当她穿上以后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。

——她外衣还没干,该穿什么?

现在让人送货上门已经完全来不及了。

蒋铰明开门,和穿得很“单薄”的梁空湘面对面撞上,他没什么羞耻心似的问:“怎么又裸奔?”

梁空湘把手里的睡衣朝他脸上扔过去,蒋铰明接住,靠在门边心情很好地问:“我做错什么了?”

可语气里完全是“我做对了什么,怎么得到如此奖励”,让梁空湘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。

“出去。”梁空湘套上风衣,在放满蒋铰明衣服的柜子里寻找一件适合自己穿的中性衣服。

“你不指出问题,我哪敢出去?”

梁空湘扯了一件尺码看着不大的衬衫,脱掉风衣穿上,在扣扣子时冷眼看着蒋铰明:“这睡衣是你昨晚临时买的。”

“不然呢?”

“所以你知道我第二天没有衣服换,却只买了一件睡衣?”

蒋铰明上下看了她一眼,她身材修长,衬衫也才刚挡住屁股,“你这不是换上了么?”

“裤子呢?”

蒋铰明走过来,在一排衣服里挑出一条半分裤,“腰是大了点。”他目光落在梁空湘手腕,“你不是有皮筋么?”

顾不上那么多,梁空湘只能按蒋铰明给她的方案迅速实行,匆匆戴上帽子和口罩往机场赶。

下车后,没想到蒋铰明并没有走,而是一起进了机场。

梁空湘不愿跟他再纠缠,没当回事,去休息室找陈韵。

没一会儿,广播通知登机,梁空湘和陈韵坐在头等舱,一上飞机便戴上了眼罩睡觉。

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过荒谬。

眼前越黑就越容易在脑中浮现出在意的画面。她不可避免地想起蒋铰明小腹上的牙齿印、熟悉的小屋、温热的面条,狂风暴雨下,蒋铰明的眼睛。

她微微皱眉,强迫自己将这些排出脑海,否则这些画面越来越鲜明、越来越真实,甚至鼻间又弥漫着蒋铰明的味道了。

闭上眼,心会不受控地乱飘。

她只好摘下眼罩,靠在座椅上出了口气。

一双熟悉的鞋,两条熟悉的有力的大腿,侧头再往上——一张熟悉的脸。

好不容易将心闭上了,

睁开眼却又见到了蒋铰明。

窗外是厚厚的云,飞机已经飞离松金市了,有阳光洒进来,薄薄的金黄铺在梁空湘脚边。

她又戴上了眼罩,紫黑色红黑色的小颗粒在眼皮里变幻着,像闪电连接在一起。

她没问他去哪,因为这趟航班的目的地只有一个。

半睡半醒,耳边持续地响着发动机“嗡嗡”的噪声,混杂着机身穿过云层与空气摩擦时发出的“嘶嘶”声。

两种声音磨着她耳朵,使她睡得不安稳。

再仔细听,似乎有什么铁具隔着厚厚的玻璃一下下敲着,闷闷的。

紧接着一串铃声在手心震动。

嗡——

嗡嗡——

坐在便利店收银台的二十岁的梁空湘在暴雪天睁开眼。

翻开手机,是骚扰电话。

她皱了皱眉,挂断以后看了眼时间。

这个点,便利店还不能下班,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,安静地听着窗外城管带着环卫工人铲雪的声音。

环卫工人穿得很厚,弓着腰仔细地挥锹铲雪,肩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色了。

梁空湘在脚底的柜子摸出把伞,顺便用一次性纸杯倒了点热水,推开门。

环卫工人一抬头,眼睛很浑浊,眼下的皮肤松弛无力地下垂,有些受宠若惊地推拒着,“谢谢你啊小姑娘。”

“天儿冷,”梁空湘也没有多余的手套,只能说:“暖暖手吧。”那双手的指关节上生出许多紫红色的包。

外面风雪大,梁空湘只站了一会儿便手脚冰凉。她回到店里又倒了小半杯热水捧在手心里慢慢吹着。

暴雪天,几乎没有顾客会在这时往外跑,店里的生意很惨淡,冷清到梁空湘刚才不自觉睡过去了。

她手机放着纪录片,播音腔介绍着世界上的昆虫,梁空湘在心里计算着假设扣去租房的费用,每月应存多少钱才能买得起一套相机。

便利店的工资四千,妈妈给的生活费是两千,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